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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ime to tear, and a time to s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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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乙女向】【Malik/reader】北风与太阳 2

分级:PG

性向:F/M

原作:刺客信条1

配对:Mentor! Malik/Novice! Reader

梗概:北风与太阳较量,以成功让旅人先脱下斗篷为胜。一方刮起强风,使旅人将自己裹得更紧;另一方放出光与热,旅人不久便汗流浃背,脱下斗篷。

警告:现代AU,天雷玛丽苏OOC,全篇胡扯瞎掰,逻辑混乱,快餐式爽文

说明:在相对容易的现代AU下试着搞一下马馆长。整篇文都是一时兴起的产物,画风谜之少女,大家就当黎凡特兄弟会翻拍的《近距离恋爱》看吧

 

前文:chap 1

 

 

 

对于同僚给出的答案,马利克的评价十分简洁,简洁到只有一个词:“一派胡言。”

 

谢绝了那杯酒,也谢绝了一起去吃晚餐的邀请,他独自步行返回据点。傍晚的街道上行人稀少,本就僻静的小巷里则更甚。深秋季节,砖石地面上铺满落叶,当逐渐变得不近人情的冷风卷起,巷中便会飘起一阵金红色的雨。小而椭圆的果实在苦楝树的枝头轻轻晃动,看似无害,却有毒。

 

马利克站在据点门口,将钥匙插进锁孔,发现扭不动。大约是因为天气,抑或是这把锁本就寿命将尽,最近几天开门成了一项格外困难的任务。他摇晃了几下手腕,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钥匙遂开始艰涩地转动。马利克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欣慰,一声脆鸣便扎进了寒冷的空气。他手上的小金属片应声从锁孔中滑了出来,末端短了一截:钥匙断在里头了。

 

学徒会骂脏话,低阶刺客会骂脏话,导师会在学徒和低阶刺客听不见的地方骂脏话,但导师兼刺客大师兼区馆长兼马斯亚夫二把手绝不会骂脏话。因此,马利克的这句脏话骂得无声无息,只有自己和漂浮在空中的鬼魂能听到。面对着这扇把自己的主人隔绝在外的门,他阖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试图将五脏六腑间的焦躁尽数挤出体外。

 

巷中没有路人的脚步声,倒是有轱辘在砖地上滚过的碰撞声由远及近。马利克并没有给予这不寻常的背景音额外的关注,站在门前轻轻摩挲着下巴,思考对策。他只希望别被某个认识的人看见他被关在自家据点门外的丢人模样。关心也好,嘲弄也罢,他都不需要。他可以自己解决,只要给他一点时间……

 

天不遂人愿,那噪音停在了他身后。“马利克导师?”

 

——阴魂不散!马利克冲门上的兄弟会徽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喉咙中咽下抱怨的叹息,转过身来。

 

四十分钟前刚在酒吧里被热烈讨论过的小学徒浑然不觉地站在他面前,一只脚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街头涂鸦风格涂装的滑板上,显然是从巷子的另一头滑过来的。你脖子上挂着镶嵌橙黄色块的黑色耳机,两只运动鞋上的花色不同但对称,运动外套一半是张扬的亮蓝,另一半印满了某部美漫中的经典分镜。

 

太招摇了,马利克在心里哼了一声。如果他是圣殿骑士,一秒钟不到就能在市中心的人海中把你揪出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的视线扫过紧闭的门和他手上身首异处的钥匙。“碰巧路过。”年轻的学徒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脚一踩滑板末端让它竖起来,然后拿在手中。马利克懒得揭穿你;他在你的档案上读到过你的住址,那地方离据点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谁会在饭点跑到一条位于城市另一端的小巷里玩滑板?

 

“那就走吧,走吧!”马利克不耐烦地赶野猫一样挥着手,就差嘴里没发出嘘声。“否则小心你父母发脾气。”他恶意地补上一句贬低意味的提醒。

 

“我会走的,在帮您解决掉这个小麻烦之后。”你将手伸到脑后,取下一枚长条形的发卡。马利克眯起眼睛,很快发现那并不是发卡,是一枚小型的多功能刀。你的拇指在其上摸索两下,一根末端有弯钩的长针弹了出来。“请允许我一试。(May I?)”

 

马利克比了个请自便的手势,后退一步,为你让出空间。你半跪下来,将针探进锁孔,小心翼翼地变换着角度搅动。他突兀的容忍不是免费的,如果有什么回报的话,那就会是,他总算可以看到永远一副游刃有余嘴脸的你在他面前吃一次瘪了。

 

普通学徒不会知道这种细节,但作为亲自审查过据点内几乎每一个角落的区馆长,他很清楚这地方为了提升安全系数做过哪些改动。虽说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所有兄弟会相关文件都经过加密,且和经营书店的种种琐碎纸张混在一起,但何必拒绝再加上一把特制门锁?要是它能被一个区区学徒撬开,采购部的那群家伙也可以通通滚蛋了。

 

只付出了几分钟的等待,他就收获了想要看到的结果。你抽出撬针,站起身重新面向马利克,拍打两下膝盖上的灰尘:“嗯,这比我想象中的难,我搞不定。”

 

你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自如的表情看不出尴尬,也没有半点羞愧之意。这让马利克在稍有惊讶之余开始思考,到底是该先嘲笑你的厚脸皮,还是该先嘲讽你的不自量力。

 

不过他哪一项都没能如愿。你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蹙起眉头,也为他省去了抉择的烦恼。“既然我无能为力,”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笑嘻嘻地拨通了一个号码,“那就只能呼叫外援啦。”

 

 

 

五分钟后,一个背着登山包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赶到了。与你同样拥有一副亚洲面孔的男孩从车上跳下来,你们先碰拳,再击掌,最后大笑着张开手臂拥抱对方,显然已经把这套流程走过许多次。你用一种马利克不曾学习过的语言与男孩交谈,语速很快,中途伸出拇指隔空指了指他,又指指门。男孩语气肯定地回复了你,然后在门前跪下,从背包中一件件拿出工具在地上摆开,开始工作。

 

这位外援的手法显然比你专业得多。男孩一边开锁,一边和蹲在旁边的你轻松地聊天,时不时与你一起爆发出恼人的笑声。马利克心情微妙地站在一边干看着,难得地觉得自己像个摆设。

 

一片金中带褐的落叶落在男孩的头发上,你自然地伸手替他拿掉,嘴里还说着什么。马利克移开眼睛,看向远方枯枝上几只蹦蹦跳跳的麻雀。

 

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过后,门锁响起了一声代表胜利的咔哒。锁匠男孩收拾起工具,交代了几句后与你道别,骑上自行车沿来时的路离开了。迟疑地,马利克走上前,门在他眼前温驯地半开着,据点内熟悉的气味缓缓飘出,萦绕在他鼻尖,使他心中安宁。

 

“看,我说过我会帮您解决这个麻烦的。”

 

你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里洋溢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洋洋得意,“合理调用资源也是刺客的必修课,是不是?”

 

聪明的、狡猾的家伙,一只灵巧的狐狸,在规则织成的网间来去自由,神出鬼没,追逐着不为人知的猎物。“你确实恪守承诺。”马利克压下内心那一丁点别扭的感激,僵硬地点了下头,“谢谢。”

 

“我的荣幸。”你向他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屈膝礼。看样子,你费了不少力气帮了他一个于自己无益的忙,什么酬劳都没得到,反而还挺开心。你踩上滑板,脚尖在地面上一蹬,熟练而迅速地滑向小巷的出口。马利克到底没有忍住,在走进据点前最后看了你的背影一眼。

 

关上门之前,他挥开一个不必要的念头:你一阵风一般离开的模样不像狐狸,像一只红隼,小巧但敏捷。

 

 

 

当晚马利克做了个梦。

 

梦中的万物拥有阴郁的黑白色调,寂静无声,如同一部年代久远的默片。他走在一条古老的长廊里,头顶是交叉挑出的拱顶,身侧的立柱将他与室外隔开,一根接一根向前排列,绵延至目力所及以外。

 

这条走廊是马斯亚夫大学的一部分吗?他想不起来。记忆一片混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这里,为何来到这里,也无意追究。唯一要紧的事是前进,在这没有尽头的长廊上向前走,尽管它如此艰难——他正用他的独臂费力地抱着五六本沉重得过分的书。它们的重量是地心引力的帮凶,将他扯向地面,而他咬紧了牙关,拼命抗拒。

 

没有帮助,也不会有帮助:走廊中空无一人。

 

毫无预兆地,他怀里的书塔崩塌了。来不及抓住任何一本,书本纷纷从他的手肘间滑落,坠向地面。当它们整齐地叠在一起,放在桌上,他尚能勉强用这只久经锻炼的手臂一口气全抱起来;但如果书散落一地,那就是另一回事。他的手腕与手指长度有限,不可能既把它们全捡起来,又把它们都抱进怀里。

 

马利克没有动,独自一人站在原地,雕塑般静默。周身遍地是纸质的知识,他却无法撷取。他仿佛一座负隅顽抗的废墟,地上环绕着他的书本是筑成他的砖块,在岁月的折磨下一块块地脱落,颓唐地躺在他脚边,再也拼凑不回原样。

 

黯淡的灰雾一层接一层地包围上来,他冷冷地看着它,目光如鹰隼,仿佛在宣告威胁;于是它退缩了,仅止于他身前,不敢侵蚀他。

 

这是最可笑的诅咒,命运不入流的戏弄。过了这么多年,这依旧是他的噩梦中永恒的主题。闭上眼,他仍然会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被最简单的小事难倒,为了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中付出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只不过是一堆装订起来的纸张而已!他却呆站在这儿,看着满地的书,什么都做不了。像个可悲的残废。

 

没有人会来。法希姆,卡达尔,阿泰尔,全都被他阻拦在梦境之外。尽管他知道,只要念出他们的名字,他的亲人与友人就会立即现身,毫不犹豫地给予帮助。这不是他们该看见的他,渺小又脆弱;他应该永远是可靠的,值得信任的。曾经,他让他们中的某些人失望过,他绝不会再让他们失望第二次。

 

如果,在理智停止运作的梦里,每一次他都会不可避免地这样想,如果我没有参加那次任务,如果我的左手还在……

 

马利克盯着地上的《圣书文研究的发展与变迁》,仿佛空气中会凭空出现一只手把它捡起来。他摇摇头,摒弃了空洞的希望。他的噩梦已经轮回了成千上百次,容许他总结出经验。此时他能做的只有忍受,直到生物钟将他叫醒,拖出梦境。忍耐,这倒是他擅长的事。

 

但奇迹发生了。

 

那只不该出现的手,捏住精装书本的书脊,把它从地面上轻而易举地拿了起来。马利克抬起头,瞳孔为看到的事物收缩:你,那个讨厌的学徒,似笑非笑地翘着嘴角,以拿举重杠铃的姿势拿着那本书,大大咧咧地站在他面前。你的神态轻松自然,仿佛这里不是对任何人都大门紧闭的梦境,而是自家随时可以前往的后花园。

 

马利克惊怒交加地看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他的噩梦,他的深井,他从不示人的绝望,你怎么能够进来?有那么一瞬间,被刺探隐私和被侮辱的狂怒淹没了他,几乎使他失去自控。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的你面色如常,恍若未觉。

 

没有嘲讽,没有花言巧语,没有假惺惺的问候和同情,你像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那样,弯下腰开始一本一本地捡书。在那一刻,覆盖视野的灰色突然无影无踪,消失得干干净净,好似从未存在过。

 

马利克眨了眨眼。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空旷的长廊中挤满了凭空出现的行人,鼎沸的人声一下子全部涌进他的耳朵,让他的头过载般发晕。背着包、手里拿着杯装饮料的学生谈笑着,绕开站在原地的他和正在捡书的你;教师从你们身边走过,肘下夹着讲义;观光客将镜头对准穹顶,倒退着寻找最合适的角度,一个不注意撞上了他。无视了对方的连连道歉,马利克将目光投向长廊的门洞,看见树冠模糊的绿色轮廓,和更高远的矢车菊蓝天空。微风载着鸟鸣吹起他的袖角,下午温暖的阳光斜射进来,一片金黄。

 

他的记忆复苏了。这就是每次结束授课,他都不得不在你的纠缠和陪伴下走过的那条走廊。

 

一小叠书被递到他面前。你把书分成了更容易搬运的两部分,一堆给他,一堆自己抱着。“所以,您上课时提到新王国时期的埃及人沿着边境线建造防御工事,有哪些地方是防守的重点呢?”

 

马利克真正想做的事是叫你把他的书还给他,然后赶紧滚出他的梦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然而梦里的身体不听使唤,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开,和你一起向前走,口中道出你的问题的答案。

 

“简单来说,进出埃及的地点和战略通道:努比亚边境,巴勒斯坦和利比亚的东北,以及西北边境。”黑发的教授抱着已不再是重负的书,步伐稍快,领先你半步,但也不至于快到让你跟不上。拱门立柱投下的一道道影子在你们身上掠过,而他的深棕双眼即便在阴影中也依然明亮。“要塞的修建并非始于新王国,埃及人首次在努比亚边境兴建大规模防御工事可以追溯到中王国时期。到了新王国,努比亚要塞的数量增大。这些中心由军队和其他人员管控,不仅是为了保证了埃及对该地区的控制,也是为了引进埃及习俗和传统。”

 

“那么,三角洲的东边也要设防吧?我觉得图密拉特旱谷从地理位置上看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它是从三角洲的中心延伸向比特湖的缺口,防御亚洲人的战略地点。至少在中王国那里就已经建起一座要塞了,被称作‘王子之墙’,由阿蒙尼姆赫特一世修建。”

 

“就是谚语中那座从派鲁西乌姆绵延至赫利奥波利斯的墙吗?”

 

“如果我们想的是同一则谚语的话,是的。很显然,那是对这些城堡的夸大描述,经过了艺术加工。”

 

马利克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在不息的人流中顿住,回身看着你。

 

“既然你如此醉心于埃及学,巴耶克教授或艾雅教授显然能给你更多的帮助。”马利克的声音被嘈杂声掩去了棱角,独留下落在眸中的阳光般斑斑点点的无奈,竟然近乎柔和。在现实中,他绝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你恰好站在门洞的光中,金黄的阳光照亮你的脸,勾勒出一道毛茸茸的金边。你拢了拢怀里的书,向前一步,脸上没有狡黠的笑容,表情出奇地郑重;相同地,在现实中,你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和他说过话。

 

“因为,”不请自来的学徒踮起脚,嘴唇在她的导师的脸颊上一触即离,“我像伊西斯爱慕着奥西里斯那样爱慕着您啊。”

 

于是,在这个寒冷的秋日清晨,近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以来的第一次,马利克被自己的梦吓到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了起来。稍微恢复镇定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个脸,重点擦洗脸颊。在一杯安抚性的热茶后,马利克的私人日志由这句话开始:

 

“昨晚的睡眠质量很差,做了一个以分尸威胁结尾的噩梦。”

 

 

 

TBC

 

马馆长的满分逻辑:

∵你“像伊西斯爱慕着奥西里斯”那样爱慕着他

∴你将他比作奥西里斯

又∵奥西里斯被赛特分尸

∴你希望他被分尸

∴你的表白=分尸威胁

(开玩笑的,马馆长只是在玩梗,我也是

 

我憋出第二章了!请继续用评论砸我!!!不过现在我觉得五章内写不完了【。

 

之所以让马教授讲埃及学是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哔哔几句的历史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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